(文/黄清华)三月的余晖把橘子洲照的金黄,正值下班高峰期,我与朋友挤上公交去看一场民谣的演出。未走到演出场地就已人潮涌动,队伍排出门外,无奈只好原地等待。演出的主人公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北方小伙,拥有着浑厚迷人的低音。第一次接触到他的歌是在去年秋季,无意中点开一首《理想三旬》开口就让我惊讶,那是一种浅吟低唱,在磁性的声音中诉说半知半解的故事,欲罢不能。
第一次接触民谣是在上高二的时候,每天下晚自习都会掏出泛黄的耳机,点开播放按钮,然后慢慢走下楼梯,好像整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如痴如醉。经常在耳畔响起的是赵雷的声音,那是历经沧桑的成熟,走过山河的朴素,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声音。也曾把耳机放在喜欢的人的耳边,唱起《南方姑娘》,然后慢慢走回家。
民谣就像是一股与众不同的清风,把生活琐事写进歌里,不浮华不飘渺,却在朴实下隐藏着对世事的批判,对人心的直击。
走入大城市,我们都如夸父逐日般的奔走在途中,殚精竭虑视死如归。很少有人静下来去听一听心灵深处的呼声,每天穿梭在不属于自己的钢筋怪兽中,挣扎于小城市的一间房与大城市的一张床,路上行人大都一模样,工作谈情都如常。那些直击人心朴素简单的民谣与现代无病呻吟虚无缥缈的消费品在无形中开始斗争,然而结果就是,我们需要消费,更需要静下来追求内心。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些华灯初下不起眼角落里的菜市场,小道临街口的两侧摆放着六个大鞋架,码放着大大小小的鞋子,这是一对来自湖南湘潭夫妇开的鞋铺。春夏的时候他们一般卖批发来的鞋子,秋冬季节则卖自己做的小皮鞋。每年冬天,老板娘坐在门口围着小火炉烤火做生意,老板叮叮咣咣地做皮鞋。老板爱用它“颤颤巍巍”的河南话和大家开玩笑,老板娘说的一口流利的湖南普通话。
往里走是卖小菜的阿姨,站在摊前大声吆喝,“包心白好吃,新鲜着呢!”旁边的大叔一边剁肉一边哼着歌,娴熟的将肥肉和筋肉割离开来。夜幕降临下有一些卖手链和陶瓷的年轻人出摊,南北两张桌子,一张摆满了手链和项链,一张摆着各式各样的瓷器。
远处飘来的烧烤香味,弥漫着整个菜市场,不禁让我想到《米店》这首歌里唱的:爱人,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我会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龙应台曾说这样一段话:幸福就是,在晚餐的灯下,一样的人坐在一样的座位上,讲一样的话题,年少的仍旧叽叽喳喳谈自己的学校,年老的仍旧唠唠叨叨谈自己的假牙,厨房里一样传来煎鱼的香味,客厅里一样响着聒噪的电视新闻。
所有的直白只需要一把吉他,一嗓子唱出来,所有的愉悦都藏在你不曾注意的生活角落里。
如果谁要自杀,那么他自杀之前一定要去看看菜市场,看看那里蓬勃的烟火气,新鲜翠绿的生命,为生活努力拼搏的人们。
编辑:黄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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