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优)白落梅曾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一直以为佛度有缘人,而我与他有着血之牵绊,那我们也一定是有缘的。自19年前我呱呱坠地来到人世间与他相遇,我便从孩提时代就以为我们之间的久别重逢一定是上辈子的“孽缘”。就像茶有茶的宿命,壶有壶的因果,过客有过客的约定。
都说家是避风港,为每个人遮风挡风,疗伤护航。而父母就像是童话里拥有魔法的战士,为自己的孩子披荆斩棘,无所畏惧。可现实总是骨感的,父母与孩子之间存在的代沟就像是一条马里亚纳海沟,无情的横跨在两代人之间。如张嘉佳在《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中所说:“我们在同一个时区,却有一辈子的时差。在我看来,这句话虽是爱情之意,可表亲情之殇却是极其吻合的。
我喜欢称呼我的父亲为“法西斯”,在意大利语里,“法西斯”有着“棍棒”之意,也代表了专制与独裁。虽然我的父亲对我并不奉行“棍棒下的教育”,也极其地宠溺着我,但我却从来没有感到自己被平等的了解和对待过。童年记忆里的我与父亲,就像是两只想要互相依存的刺猬,一靠近,彼此便会遍体鳞伤。而我也总是在小小的期待、偶尔的兴奋和沉默的失望中度过与父亲生活的每一天。
我喜欢《傅雷家书》里的一句话:“一个人的独白是终身不会完的。”在这句话里,我读出了两种意思,一是人生的路只能一个人走,如龙应台在《目送》中所说:“有一种寂寞,身边添一个可谈的人,一条知心的狗,或许就可以消减。有一种寂寞,茫茫天地之间“余舟一芥”的无边无际无着落,人只能各自孤独面对,素颜修行。”因此也许当我渐渐明白了“修行的路总是孤独的,因为智慧必然来自孤独”的离殇之意时,我和父亲的缘分也在今生今世不断渐行渐远。
在家书中我所读出的第二种意思是:独白是终身不会完的,而时间却是一只藏在黑暗中温暖的手,在我一出神一恍惚之间,物转星移。父亲添了皱纹,就像是我生活里的一个影子,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偷走了我最喜欢的东西。而我却毫不自知,依旧选择远离,而非珍惜与父亲在一起吃过的每一顿饭,度过的每一段时光。
“爱你的人如果没有按你所希望的方式来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全心全意地来爱你。”父亲于我,便是如此。我想要在以后的时光里慢慢地走,等着父亲缓缓地走来。我想要漫天星光,满屋月亮,等着月儿来渡着我童年的影子,珍惜与父亲一起度过的每一寸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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